“我可没有那样的闲情雅致。”钱凤柔噘着嘴在说:“大为哥哥果然名不虚传、记忆非凡。是不是可以还念一首给我听听呢?”
“仙苑春浓,小桃开,枝枝已堪攀折。乍雨乍晴,轻暖轻寒,渐近赏花时节。柳摇台榭东风软,帘栊静、幽禽调舌。断魂远、闲寻翠径,顿成愁结。”王大为背的是阮逸女的《花心动》:“此恨无人共说。还立尽黄昏,寸心空切。强整绣衾,独掩朱扉,簟枕为谁铺设。夜长更漏传声远,纱窗映、银釭明灭。梦回处,梅梢半笼淡月。”
“我才不会‘强整绣衾,独掩朱扉’呢。”她羞得满面通红,接着用粉拳打着王大为厚实的肩膀:“你就知道欺负人!”
“柔柔妹妹,没看见我正在开车吗?”他躲闪着:“我可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你已经动了两次手了,你这可是暴力行为!”
“打你怎么了?那是本姑娘抬举你。”她索性又打了他一拳:“‘簟枕为谁铺设?’反正不是为了你!你这个流氓就该打!”
“那就打吧。出出气也好、解解恨也行,就只当是刚才的那次冒犯被扯平了。”王大为已经把出租车开到了有些楚国风格的博物馆附近了:“柔柔,现在你总可以告诉我,姑娘的家住何处吧?”
“你还会不知道?”她有些惊奇了,疑惑的停住手,眨着好看的眼睛问着:“你的那个猴朋狗友、臭味相投的樊队不是你的密探吗?这么简单的问题总不会没有告诉你吧?就是他没告诉你,你这个无孔不入的家伙也可以打听嘛。”
“胖子自从被冰美人臭骂了一顿以后,至今还心有余悸呢,人家现在在我面前绝对不再提你的大名了,人家可不想吃不了兜着走。”他放慢了一些车速,看见女孩子脸上的怒气已经慢慢消退,就有些放心了,就又在信口开河了:“再说问住址干嘛?我也从未想过能有机会送柔柔回家。就是要问,也得问问三围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