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顾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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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活动课上她也会和同学一起打羽毛球,有次她打得棉质T恤都湿出了内衣的痕迹,然后在办公室里双颊绯红面色微醺地和我们说着话。我同学还以为她刚喝了酒。

一次放学了,我和同学在办公室里看到别的老师在批我们当次月考的语文卷子,我把卷子拿起来随手翻着,因为姓名条是封着的,所以要找到自己的卷子也不容易,在我就要翻过去一张的时候,她站在我旁边,说:“这张是你的嗷。”她说完我仔细一看答题的内容才认出来这的确是我的卷子。

那时她已不教我大概半年多。

她一眼认出了我的字。小小的欣喜。

还有一次也不记得我在办公室帮哪位老师做什么事了,批卷子或是登记成绩,单一而繁琐,我在那边抱怨怎么还有那么多。这时候她也在边上,听到我抱怨以后说“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嘛”。然后我抬起头看她,这句是当时刚上映的《蜘蛛侠1》的台词,恰好我也刚看过。她继续说,“《蝙蝠侠》里说的”。旁边站着的我们班的同学说“是《蜘蛛侠》”,她立马醒悟地改口说:“是《蜘蛛侠》。”

多么无聊的回忆,可偏偏都还记得。

记得她第一次折腾她的头发,顶着一头土黄色的头发来学校。我正想着她的审美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怪异了,就听到她委屈地和别的老师抱怨着这头失败的作品,那天我没有当面对她发表意见,也不知道她是怎样在别人频频闪过的目光下度过了那一天。

隔了一天早上上学的时候,很巧合的,我又遇见她。她在我后面进校,上楼梯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在比她高几个台阶的地方停住,回头看着她,对她笑着说:“你头发又染回来啦。”她抬头,呆了一会儿,同样笑着回应我说:“是啊,那个理发师跟色盲一样的。”

然后我朝她笑笑作为对话的收尾。然后我们就没有说话地保持着那段距离一前一后走上六楼,我每到一层楼梯的转角处就偷偷地转过头,争取能多看她几眼。

上天很配合地,几乎每次我遇见她的时候,整个时空都只有我们两个人。静默。欢喜。

又一天早上上学时在楼梯上遇见。这次她和我们的语文老师Z一起来的学校,我走在她们前面,大概隔着四五级台阶的距离,触目可及的范围内没有其他人。由于我一直在她们前面走着,也没有刻意再回头和她们打招呼。在她要和我分叉的那个楼梯口,她突然叫住了我,让我叫他们课代表早上收下作业。我答应了之后继续往上走。边走边想,这算不算她故意没话找话呢?作业本就该每天收的。不过我还是尽职地和她的课代表转达了。

她唯一一次朝我吼,是我九年级的时候。一次我和几个同学去办公室拿东西,遇见她在玩数独就闲扯了几句。她说:“玩这个太费时间了,你们现在不要玩它。”那会儿正流行数独,同学剪下报纸上的游戏带到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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