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枚进来,宋矜小心地说:“前晚大卫在我那里可能有些着凉,我当时并没在意。”
王枚冷冷地说:“不知道现在晚上凉吗,闹也得注意他身体。”
“对不起。”宋矜眼里蓄着泪低声道歉。
真濑对王枚说:“也不能全怪宋矜小姐,我发现先生有些身体不适也没太在意,我从来没见过他生病的。”
王枚当然不敢说真濑,她不做声了,我虽然浑身乏力,但脑子还清醒,我微闭着眼说:“你们不要互相埋怨,很快就没事。”
王枚弯腰抚摸着我脸,声音哽咽道:“大卫,你可真的早点好,我实在是害怕你这样,我宁可自己生病,也不愿看见你这种模样。我求你,一定要坚持住早点好。”
我微微一笑,想尽量轻松些说:“枚枚,你哭什么,我不会死的。”
“噢。”王枚捂住我嘴“不许胡说,你只是感冒,我不想听到你刚才的话。”
我心里觉得很温暖,对王枚而言,我真的就是她生命的依靠,我知道我个人的生命对王枚、真濑和宋矜意味着什么,虽然好像确实与生命本身没关系。
到下午,我已经无法清醒知道一切,我想,可能真的很少生病,所以突然地病了,来势显得尤其猛。也不知过了多久,昏昏沉沉之中,感到小薇也来了,几个人在窃窃私语。
“你们是怎么弄的吗,搞成这样。”小薇很恼怒的声音,虽然低沉,但很不高兴。
“小薇,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医生说只是感冒,休息几天就好。不要责怪矜矜或任何人。”王枚低声说。
“我能责怪谁。”小薇有些赌气地说,趴在床头,感觉到小薇熟悉的呼吸和声音,但我眼睛好像被针缝了起来,实在难以睁开。感到小薇的纤细的手轻轻抚摸我额头并抚摸我脸,好像泪珠滴落在我手上。“大卫,受苦了。”小薇凑到我耳边呜咽道。
王枚问真濑:“真濑,你看要不要告诉雪姐大卫的事?”
真濑沉吟一下:“要不暂时不要告诉夫人,以免她担忧,还是等等再告诉行吗?”
王枚当然理解真濑的心思,她何尝愿意让小雪来北京。
王枚叹息道:“真濑小姐,你去休息吧,总这样守着你自己也吃不消的。”
“没关系,王小姐,你自己也一天没休息,去休息一会儿吧。”
“矜矜,你先去吧。”王枚又对宋矜说。
“他不好我要一直陪他。”宋矜幽幽地声音似乎从很远处传来,我迷迷糊糊又昏睡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昏昏然似乎听见有人轻轻叫我的名字,我觉得是真濑。说实话,那一刻我感到人真的最宝贵的是生命,似乎一切东西与健康比起来都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