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玉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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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学富气的浑身发抖,“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江湖。”

张梁摇了摇头,“晚了,来不及了。”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这里早就没有心了。”又指了指那围墙内,“在哪里,我的一颗心都在她身上,若是求而不得。心死了,我也就死了。”

仇学富被张梁生生死死的说辞惊的悲伤不已,他抱住张梁,不禁老泪纵横。舅甥俩,一个为了自己得不到的爱情,一个为了自己救不了的外甥,抱头痛哭的时候,身旁突然听到一声轻笑。双双抬头,只见玉成抱臂站在离他们一步之遥的地方,笑盈盈的,不知道听了多久。笑道:

将郑七娘的事情交给了芳怀,玉成心内大安。因打发了车马,独自步行归家。行至后门,突见门外俩人,其中一老者分明是仇学富,令一人做家奴打扮,立于墙外痴望,瞧着甚是眼熟。玉成立在一旁听见二人谈话,心中雀跃:仇学富是除了仇寅之外得知自己身份的第一人,很有可能是最知情之人。若是就此将他拉拢,那么,“虎认鹿子”这四个字,便不再是哑谜了。

思及这里,玉成轻声一笑,见二人抬头望过来,抱臂笑道:“某可为红娘。”

刘氏那头放了话出来,说今日身体乏泛,让各自房内用饭。大李氏遂令小厨房做了几样小菜,先是差人给萼儿蕊儿各送了些去,又差人去请小李氏过来一同用饭。这厢小李氏还未到,贴身丫鬟低声传话,说成大郎差遣身边伺候的丫鬟给关起来的方氏送了些时令瓜果过去。仇寅曾下令,除却每日给方氏送饭的婆子,一应人等均不可靠近小楼。可是,万事总是有例外的。比如,大李氏。大小李氏历来协助刘氏管家,大李氏更是因为沉稳,很得刘氏的看重。家中的事务繁琐,故而看管方氏的事情便交给了大李氏。大李氏入了仇府只生了一个闺女,难免要为自己的生前身后事多做打算。故而,素日里明哲保身,不涉及要紧的,能不得罪人的地方绝对不会多言一句。她心中盘算着,若是萼儿日后嫁了人,仇寅再亡故。她在仇家,仰仗的无非是玉成凤孙二人。凤孙性子清冷,虽然对她也不会刻薄,只是难免会冷落。玉成则不同,仇家长子,日后仇家的家主,日后萼儿嫁妆的多少,自己晚年的生计全在其一个人身上。她捏着自己的衣袖,道:“什么大不了的事,日后不必回我。”

玉成将张梁扮成丫鬟给方氏送了时令瓜果,使俩人见了面。自在外面把风。

方氏被关的地方很偏僻,树木因为许久未有家奴打理,故而横枝斜杈,很是茂盛凌乱。玉成站在树下,暗暗思揣接下来的布置:仇学富的亲姊早年丧夫,这些年张梁一直依托仇学富照顾,而仇学富至今未婚无子……。如今笼络住张梁,接下来便要赌一赌仇学富对他外甥的感情有多深了。小路上走过一个人,黑灯瞎火,却未打灯笼,在路上匆匆行走。玉成瞧着那人行来的方向,竟然是偏角的侧门哪里。这么晚了,从偏角侧门,偷偷进来?——玉成心里笃定,非奸即盗。他用树丛隐住身形,瞧着那人熟门熟路的沿着小径,拐过假山,绕过回廊。竟然是朝着暖春阁而去。玉成心内大罕:这人的背影瞅着为何如此的眼熟。眼看着暖春阁到了,玉成将自己藏在暖春阁外面大鱼缸的后面,探出头来,正在要不要喊人抓贼之间纠结,暖春阁的门开了。那人抱住开门的人,轻轻的唤了一声,“彩秀。”

眼瞅着丑时快要过去了,江武庚才恋恋不舍的从暖春阁出来。这条路原本就是他走熟了的,今日也并无不同。路过关押方氏的小楼,心内还唏嘘了一下。这厢正在感慨,突然听见耳边有人轻声一笑,“舅父起的好早。”

玉成一直在此等着江武庚。他依旧拱手,笑的谦卑。可是江武庚看他眉眼衣着,无一不刺目。他收了往日里混不着调的假象,“成大郎只管开口,江某尽量而为,只是不要为难彩秀。”

玉成并不知道彩秀是何人,开门的女人披头散发宽衣大袖,瞧不出身形,天黑又看不清楚面目,只道是江武庚看上了暖春阁的那个丫鬟。如今看江武庚的表情,竟然是万分的紧张,遂试探道:“舅父严重了。玉成所求对舅父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

玉成说的诚心实意,江武庚见他似不作伪。沉思了片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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