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骨欢,邪帝硬上弓

诱欢33以身犯险(2 / 2)

萧婠婠锁眉道:“加上今日,小翠失踪了三日,这么说,小翠前日就遭人杀害。那凶徒杀了小翠,就将小翠扔进废井,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不会被人发现。”

楚君婥点点头,“必须让宋大人来一趟。”

“公主,奴婢从六尚局赶来时,已经派人去请宋大人了。”

“公主,凌尚宫。”适时,她们的身后传来一道男子温和的声音。

“宋大人,本公主封你为皇宫御用仵作。”楚君婥笑眯眯道。

萧婠婠拉着公主蹲在另一侧看太医院院判验尸,宋之轩戴上白色套子,仔细检查着尸首。

楚君婥问道:“宋大人,小翠怎么死的?”

他平和的目光始终落在尸首上,“死者是阮小翠,额上、脸上有擦伤,脖子上有瘀痕,是不是致命伤,身上有无伤痕,还需进一步检验;死者并无中毒的迹象,应该不是中毒身亡。”

萧婠婠问道:“那就是验不出真正的死因?”

楚君婥站起身,道:“宋大人,本公主命人将尸首抬到春禧殿北边无人居住的宫室,半个时辰后再详细验尸,本公主与凌尚宫在这里找找有没有线索。”

宋之轩解下套子,“微臣会在半个时辰后到春禧殿。”

尸首被抬走之后,她们在废井四周仔细搜寻了一圈,却毫无发现。

回到春禧殿,宋之轩已经来了。

“死者阮小翠额上、脸上的擦伤应该是被人投入废井时擦伤的,脖子上的瘀痕是被人用力掐而导致的,可能是致死的原因。”他的嗓音温润多于低沉,接着,他拿起阮小翠的双手细心看着,“死者的指甲完好无损,死前应该没有与人纠缠,或者是毫无反击之力。”

“阮小翠被人掐死,千惠的脖子上有瘀痕,竹梅生前手臂上、脖子上也有瘀痕,看来,这三个死者是被同一人害死的。”楚君婥推断道。

“阮小翠应该是前天遇害的。”宋之轩解开死者的衣襟,查看着身上的伤痕,并以手轻轻按压,“不对,阮小翠不是被掐死的,她的胸部与腹部四周有一大片紫红的瘀痕,两边肋骨断裂成碎,应该是被人以脚踩踏,直至断气。”

“小翠是被人踹死的?”萧婠婠惊道。“是的。”他答道。

“还有什么发现?”楚君婥挑眉问道,“比如尸首上有没有凶徒遗落的物件?”

“有发现。”宋之轩惊道,微微抬起的目光一变。

“什么发现?”萧婠婠紧张道。

他轻轻按压着阮小翠的小腹,“阮小翠小腹胀实,很有可能怀有胎儿。”

萧婠婠心魂一震,“阮小翠怀孕?”

楚君婥双眸晶亮,“宋大人,这可是查案最关键之处,千万要谨慎。”

宋之轩结束了验尸,道:“微臣行医多年,怎会不知怀孕女子的腹部是什么样子的?公主可请一个懂得验身的宫女来瞧瞧阮小翠是否被侵犯过。”

当即,楚君婥命人去找一个年纪稍大的宫女来验身。

不多时,年老宫女看过阮小翠的下身后,道:“禀公主,阮小翠确实不是处子之身。”

萧婠婠突然道:“公主,奴婢以为,应该验一下千惠是否被侵犯过。”

楚君婥深以为然,恰好,早前已将千惠的尸首停放于此处,就让年老宫女一道验了。

果不其然,千惠也不再是处子之身,只不过没有怀孕。

回到正殿,宫娥拿着香炉在二人身上熏来熏去,那尸臭味才淡了一些。

“假如竹梅也被侵犯过,那这四宗命案便有迹可循了,可惜竹梅的尸首已被烧毁。”楚君婥吃着新鲜的西瓜。

“是啊,假若竹梅、千惠和阮小翠三人被同一个男子欺负,那么,这个男子一定是担心她们告发他,才杀人灭口。”萧婠婠缓缓道,“在皇宫,除了陛下之外,就是公公、侍卫和太医院的太医,公公可以排除在外,那么,就剩下侍卫和太医了。”

“杀人凶徒不是侍卫就是太医。”楚君婥眯起双眸,握拳气愤道,“这个臭男人真是色胆包天,竟敢在后宫玩弄、欺负宫女,甚至杀人,真是禽兽不如!让我擒获,我一定将他碎尸万段!”

“公主,接下来应该如何?”

“太医院的太医就那么几人,侍卫那么多,不好查,我们不能打草惊蛇,先暗中查探,进一步缩小范围,再锁定疑凶。”

萧婠婠颔首,忽然想起德嫔那件事。

德嫔一事,与这四宗命案有关联吗?

————

楚连珏传召,不是在御书房,而是上次见面的那处偏僻的宫苑、那间特意准备的宫室。

楚连珏一手拿着书册一手端着茶盏,看见她来,目光只是动了一下,便又继续阅书。

萧婠婠行礼后,站在一侧,静候他开口。

他想问什么?四宗命案的进展,还是关于嘉元皇后的事?

他一派闲适的样儿,颇有清凉山那个白衣男子的玉润洒逸,她情不自禁地心神一荡。

动情,好一阵子未曾有过了。

他搁下茶盏,指了指茶杯。

她会意,为他添满茶,只听他道:“伺候朕饮茶。”

她更疑惑了,端着茶盏小心翼翼地递在他的唇边,他稍微低首,就着她的手饮茶。

然后,她后退两步,等候吩咐。

心中不停地告诫自己:不能再对他动心、动情,否则,万劫不复的是自己。

“公主每日进宫与你一起查案?”楚连珏问道,声音冷凉。

“是,陛下。”

“为何不劝她待在林府?”

“奴婢劝过几回,不过公主不听劝。”萧婠婠柔声回道。

“看着公主,不能让她乱来。”

“是,奴婢知道该怎么做。”

楚连珏搁下书册,毫无热度的褐眸一眨,“死的人越来越多,你如何查案的?追查多日,毫无进展吗?”

她回道:“已有进展,请陛下再宽限几日。”

他盯住她,面无表情地问:“你可知,朕为何命你查案?”

萧婠婠低垂着头,“奴婢愚钝,请陛下明示。”

他语气加重,“一,朕以为你能尽快缉拿真凶,二,朕想让你历练历练,却没想到,你这般不济事。”

她也没料到,他竟然要历练她,“奴婢一定尽快查出真相,缉拿真凶。”

“连续死了三个宫女、一个公公,那些冤魂索命的鬼神之说传遍每个宫殿,人心惶惶,再不遏止,就会波及慈宁宫和永寿宫。”楚连珏面目阴冷,“尤其是慈宁宫,朕不想嘉元皇后受到任何影响。”

“奴婢知罪。”

“五日后,朕。”

“是,奴婢尽力。”

“若你无法破案,便怨不得朕。”他突然站起身,抬起她的下巴,“朕会好好惩罚你,让你生不如死。”

萧婠婠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但看懂了他的目光。

那是野狼的目光,吞噬一切,嗜血,嗜肉。

他不会让自己好过。

不止楚连珏逼她尽快破案,皇后也传召她,问命案的进展。

杨晚岚忧心忡忡道:“凌尚宫,陛下命你查案,为何越查、命案越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萧婠婠已备好应对之词,回道:“娘娘,这都是命,并非不查案她们就不会被凶徒杀害。奴婢竭尽全力查案,已有眉目。”

“那便好。”杨晚岚点头,美眸忽然变得阴肃,“如今鬼神之说充斥皇宫,山雨欲来风满楼,本宫不希望后宫再有人死,明白吗?”

“奴婢尽力。”

“你说已有眉目,那查到了什么?”杨晚岚身子微倾,似乎很有兴致。

“奴婢从死者身上找到一些线索,不过只是推测,未经证实,奴婢不敢妄言,请皇后见谅。”萧婠婠心知隔墙有耳,更知道任何人皆不可信。

杨晚岚冷道:“好,本宫不问,不过你记住,再不尽快破案,陛下怪罪下来,本宫也保不住你。”

萧婠婠应道:“奴婢明白。”

————

这日,慕雅公主没有进宫。

尚功局司珍要去咸福宫送两副金钗,而永寿宫有两支凤簪要她赶工,萧婠婠便说自己正要去咸福宫,可顺便带去给德嫔。司珍便将两副金钗拿给她,让她代劳。

来到咸福宫,午时未至,宫娥说德嫔去了钦安殿上香,待会儿就回来了。

萧婠婠问宫娥,可否沏一杯茶,宫娥便去沏茶。大殿无人,她疾步来到殿门处望一眼,接着转身奔进寝殿。

德嫔的寝殿和其他妃嫔的寝殿差不多,都是六尚局负责布置铺设的。

从床榻到妆台,从案几到宫装,从香兽到青花瓷,她仔细地寻找着,希望能找到蛛丝马迹。

突然,目光一闪,她看见墙角的案几下似有光亮。

走过去一瞧,竟然是一只略微发黑的银镯。

这银镯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见过。但是,她无暇多想,将银镯塞进怀中。

突然觉得日光很刺眼,她眯起眼,发现青花樽的后面似有一束光亮。

伸手摸了摸,她摸到一只鎏金耳环。

这只鎏金耳环样式简单,不是妃嫔所戴的饰物,应该是宫女所有。

“凌尚宫,你在这里做什么?”

萧婠婠被这声音吓得剧烈一跳,所幸那只鎏金耳环已经握在掌中。

德嫔满目疑惑地望着她,一抹异样的光疾速闪过。

萧婠婠站起身,从容道:“奴婢在大殿看见一只蟑螂,想着娘娘最怕的就是蟑螂,便想踩死蟑螂,没想到那只蟑螂跑得快,奴婢就追到这里了。奴婢明明看见蟑螂爬到案几后面的墙角,却又找不到,不知蟑螂躲在哪里。娘娘,奴婢不该擅闯,奴婢知罪。”

“蟑螂?”德嫔嘲讽一笑,扭着腰转身离去,“那两副金钗怎的劳烦凌尚宫送来?”

“司珍有要事在身,奴婢便送来了。”萧婠婠迅速将耳环塞进怀中,呼了一口气,“娘娘瞧瞧金钗,若有不满意的地方,奴婢拿回去改。”

“司珍的手艺,本宫一向满意。”德嫔扫了一眼金钗,“本宫有点乏了,就不送了。”

“奴婢告退。”萧婠婠缓步后退。

回到六尚局,她将银镯和耳环放在案上,冥思苦想,却想不起来曾在哪里见过银镯。

女史碧蓉端着午膳进来,“尚宫,该用膳了。”

萧婠婠回过神,“嗯,搁下吧。”

碧蓉搁下午膳,不经意地看了一眼长案上的银镯和耳环,狐疑道:“尚宫,这银镯不是阮小翠的吗?”

阮小翠?

对呀,是小翠的银镯,怪不得萧婠婠总觉得如此眼熟,记得在哪里见过。

她问道:“你确定是小翠的镯子?”

碧蓉点头道:“是小翠的镯子,我记得这两月小翠一直戴在手上呢。两月前,她说这镯子是她母亲的遗物,而她母亲的生忌就快到了,她不能拜祭母亲就戴上镯子。”

萧婠婠立时站起身,拿着鎏金耳环出了厢房。

派人找来三个与千惠相熟的女史,她问她们是否见过这只鎏金耳环。

一个女史道:“我见过这只耳环,与千惠戴的那对耳环一模一样。”

回到厢房,萧婠婠继续看着银镯和耳环发呆。

有些事,似有联系,又似毫无联系,真相究竟如何,还需查证。

这夜,她披上一袭黑绸披风,避过巡守侍卫,来到咸福宫附近,四处看着,似乎在找什么。

素绢宫灯照亮一方黑暗,她沿着咸福宫的墙角慢慢走着,垂目于地上。

今夜无风,郁热难当,走着走着后背就开始冒汗。

突然,她感觉到黑暗中有杀气逼来。

极轻、极轻的细响。

黑影一闪,瞬息之间,她的面前站着一个蒙面黑衣人。

“你是什么人?”萧婠婠步步后退,犹自从容。

“拿你命的人。”黑衣人以一种阴阳怪气的声音说道。

“你是杀人凶徒。”她转身即跑,“救命啊……救命……”

黑衣人立即追上,出掌击她的后背。

她感觉到身后袭来一股阴冷的风,发足狂奔。

可是,她的脚力怎比得上身怀武艺的黑衣人?很快的,黑衣人追上她,重重击在她的右肩。

剧痛袭来,她的身子往前扑倒,跌得全身都痛。危急之际,无暇多想,她立即转身,坐在地上一点点地后退,“竹梅、千惠和小翠都是你杀的,你为什么杀她们?”

黑衣人的眼睛杀气腾腾,“你知道的太多了。”

“你再不走,马上就有侍卫来了,你就逃不掉了。”

“附近有无侍卫,我会不知吗?”他冷哼。

“你以为我来这里是兴之所至吗?这是‘引蛇出洞’,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引你现身。”萧婠婠感到了害怕,为什么侍卫还不来?

“可惜,你这个诱饵,至死也不会知道是被谁杀死的。”黑衣人阴沉道。

她一边扬声大叫,一边起身逃命。

蒙面黑衣人紧步追上,扬掌击向她。

忽地,她陡然转身,右臂一扬,洒出白粉,暗黑中仿佛细雪飞扬。

黑衣人立即后退,以臂挥散白粉。

萧婠婠高声道:“这是毒粉,只要沾上少许,或是吸入体内,若无解药,就会中毒身亡。来人啊……有刺客……抓刺客……”

“即便是死,我也要拉着你陪葬!”他冷酷道,瞬息之间出掌,决意一掌拍死她。

“有刺客……救命啊……”她大叫着,迅速逃奔。

黑衣人目龇欲裂,紧追不舍。就在即将了结她性命的惊险时刻,突有一股阴邪的冷风从斜后侧袭来,他大惊,当即撤掌,往另一侧闪开。

而暗地里袭击黑衣人的蒙面人,接连出招,击向黑衣人。

瞬息之间,两个蒙面人激烈地过招,拳腿交加,腾挪跳跃,招招致命。

其实,萧婠婠洒出的白粉并不是毒粉,只有令四肢、筋骨发软的效用。蒙面黑衣人吸入一些软筋散,出招渐渐缓慢,无法抵挡突然出现的蒙面人的狠辣攻击。

黑衣人步步后退,蒙面人重掌击中他的胸口,接着一把拽住萧婠婠,消失于黑暗中。

黑衣人呕出一口鲜血,听见侍卫们朝这里赶来的脚步声,迅速离去。

————

蒙面人拉着萧婠婠的手,疾行于皇宫暗黑的地方,左弯右绕,曲曲折折。

以她对皇宫的熟悉,也被绕晕了,唯一知道的是,他们一直奔向皇宫西北。

终于停下来,他松开她的手。她一边喘息一边看着四周,认出这里是重华宫北面。

“你是什么人?”她谨慎地问,“为何救我?”“救你一命,也不谢一声。”蒙面人掀袍坐在一个略微平整的石墩上。

原来是他。

萧婠婠心中已有计较,问道:“夜闯后宫,你可知是死罪一条?你为何夜闯后宫?有何企图?”

他脸上的黑布没有取下来,嗓音低闷,“无聊咯,企图嘛,就是为了救你一命,本……我算准了你有性命之危,就夜闯后宫救你。”

“哦,原来恩公有卜卦测算的本事。”她抿唇一笑,“恩公能否告知尊姓大名?”

“怎么?想以身相许?”蒙面人调笑道。

“既然恩公不愿相告,我就不强人所难了。时辰不早,恩公还是离开吧,以免被人发现。”

“你担心我?”他低声问。

萧婠婠含笑道:“恩公救我一命,我自然不想恩公出事。”

他笑嘻嘻道:“你帮我取下黑布,我就出宫。”

自己不是可以拿下来吗?这还要我帮你取!

她在心中嘀咕着,走进他,摘他脸上的黑布。陡然间,在她碰到黑布之前,他伸臂揽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她搂抱在怀。

她大惊失色,极力挣脱他,却被他禁锢在怀。

“王爷,快放开奴婢。”萧婠婠发急道,“倘若被人瞧见了……”

“原来你早已知道是本王。”楚连沣扣住她纤巧的下颌,取下黑布,以调戏的口吻道,“你故意不说出本王的身份,不就是想投怀送抱?”

夜闯后宫,论罪可不小,她心想,他夜闯后宫,应该是偷偷地去看望贤妃,因此就不拆穿他,没想到他……她扭着身子,“王爷再不放开,奴婢喊人了。”

他叹气道:“真没良心,方才是谁救你一命?”

她终于挣脱,整了整衣衫,垂首低睫,脸颊发热。

楚连沣皱眉问道:“你当真以自己为饵,引真凶现身?”

萧婠婠颔首,“奴婢的推断没有错,四宗命案应该与咸福宫有关。”

“你以身犯险,不怕死?”他的嗓音冷凉三分。

“奴婢准备了软筋散,只要凶徒吸入少量,奴婢就没有性命之危。”

“方才那个黑衣人的身手不在本王之下,你那软筋散对他不一定有用,若非本王及时赶到,你早已被他杀了。”楚连沣生硬道。

“谢王爷救命之恩。”她岔开话头,“那黑衣人身手高强,王爷觉得他是什么人?是侍卫吗?”

“普通的侍卫身手一般,假若方才那黑衣人是侍卫,职位应该比较高。”

“可惜没能抓住他。”萧婠婠眉心微蹙,“宫中侍卫八千,假如一个个地检查伤势,只怕会打草惊蛇。”

他瞪她一眼,“今夜你已打草惊蛇,下次不要再以自己引蛇出洞了。”

她点点头,只是可惜,一招“引蛇出洞”还是不能知道真凶的身份,也抓不到真凶。

楚连沣落落一笑,“会武艺的,不一定只有侍卫,凡事不能只看表面。”

她猜测道:“不是侍卫,难道是太医?不会是公公吧。”

他略带嘲讽地笑问:“你和婥儿查案多日,就查到这么一点线索?”

她尴尬道:“奴婢愚钝,不善查案,王爷对这四宗命案有何高见?”

“本王没有高见,也没有低见,因为本王不关心命案。”

“哦。”萧婠婠眼眸一转,“王爷身手这么好,知道的人多吗?”

“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不该知道的人都不知道。”楚连沣漫不经心地说道,忽然站起来,“生在帝王家,要想保命,再多的侍卫也没用,不如自己练就一身武艺。”

他说得对,无论是帝王家,还是喋血后宫,任何人皆不可信、不可依赖,忠诚于自己的,只有自己。她要为父亲和萧氏讨回一个公道,不能依靠他人,而要靠自己。

他清朗的声音再次响起,“听婥儿说,那次婥儿离宫出走,是你与皇叔找到她的?”

她不太明白他为何提起此事,“是,王爷。”

“本王还听说,你与皇叔在郊外独处两三日,还遇到黑衣刺客,据说是一个神秘人救了皇叔与你。”楚连沣望着她笑,暗夜中,他的微笑有一种轻松淡定的味道。

“王爷如何知道的?”

“本王想知道的事,都不是秘密。”他轻哼一声,“皇叔怎会单独与你寻人而不带一个侍卫?”

“王爷的意思是……”萧婠婠惊心,感觉他将会说出什么秘密。

他深深一笑,“皇兄很了解皇叔,本王也不差。皇叔一向知道皇兄忌惮他的兵权,那次奉旨出城寻找婥儿,皇叔故意单独与你上路,不带一个侍卫,是想借此机会以身涉险,试探一下。”

她约略猜到燕王的用意,“试探什么?燕王不担心出意外吗?”

楚连沣俊美的眼眸忽然变得深沉,“试探皇兄会不会狠下杀手,试探皇兄有没有这个胆量。”

萧婠婠惊得失语,心口“咚咚咚”地跳动。

他的目光恢复了先前的散漫,“事实证明,皇兄欲杀皇叔而后快。”

真相竟是如此,她道:“可是,假若没有神秘人暗中襄助,燕王就死了,燕王不像是鲁莽的人。”

“皇叔手握三十万兵权,为人沉稳,城府极深,自然不会鲁莽行事。皇叔与皇兄都心知肚明,互为忌惮,不会明着来,因此,皇叔就借此良机,试探一下皇兄是否冷酷嗜血。当然,皇叔不会做毫无把握的事,只是他没想到皇兄的手段会那么绝,在飞镖上喂毒。”

“那就是说,燕王棋差一着,若非神秘人,燕王便命丧南郊?”

楚连沣掀眉,颔首。

这些话,萧婠婠心间冷彻。

燕王楚敬欢,无人不为他所利用,无事不为他所筹谋。

半晌,她又问:“王爷可知那个神秘人为何暗中救燕王?”

他冷嗤一笑,“至今,皇叔也没查到那个神秘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

凤王出宫后,萧婠婠回六尚局。

皇宫西北比较偏僻,巡卫较少,此时夜深人静,黑魆魆的,挺吓人的。

走着走着,她不禁心慌起来,担心不久前要杀她灭口的黑衣人再次出现。不知为何,她突然觉得脚踝微微一痛,极轻的痛,却有点尖锐。

糟糕!

她看见,一条小蛇咬她一口之后迅速钻入宫道旁的草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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