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祖辛一听他这样说,就说好,还一心想着哪天也能跟到那边去看看,上一回跟他去了伯甲城,虽停留时间短,但也是看到了许多不一样的事物的,要是下回还能去海边上看看,那也是一件好玩的事。
范禹本来轻易一说完了那种像是许诺的话之后也不禁有些暗悔,因他知道但凡他说了,祖辛就当是他的一个承诺了,肯定是时时摆在心里面,要是到了时候还不想着带他去,他就会因为他没有主动将这承诺摆在心里而心里暗自气着。范禹是想着如此一来他还得时时记着这事为好,因为万一不记着,到时到了某一天,他都已经忘了这事了,而祖辛还一直惦记着,就有可能又要受一天两天的冷脸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范禹这会儿想着自己怎么这么不长记性,以后不到眼前的事情不能轻易说,万一说了又做不到就又得引起一些不愉快。以后还是不要这样口快、早早地轻许下哪桩事情来得好些。
不过他也想着到时候自己总也是得再去的,虽说去渔村收红发菜的事情是可以交由其他人赁了马车代他去收回来的,不用他再亲自跑过去一趟,可是一定还是有一些那边的其他海获要他自个儿过去先看一回、认定了成色后再交给别人代他收的。
所以这一回早早地许下了祖辛这件事也就许下了吧,应该没几个月也就能做到了。
他们又聊了一会儿,祖辛说他走的那不到二十天里这院子里又新来了一个老伯,已经给安顿下来了。
原来他们家自救下壬伯与戎伯之后,每天山下宅中都有人往城西外面的山上去看有没有人被送上去,若是有,就带下山来送到他们这边来。范禹是想着这事情虽有夏侯乙的大哥和府衙里的人说过,可是那府衙里的人也仍旧是得照例行事的,一有了到年纪的囝,还是会到那家那户里点出人来,再带上山去的。虽说他们这边上山去带人下来,府衙里的人是不再会管了,可是府衙里的人总不会亲自上他们这里来告知他们哪天又有哪些人被送了上去的。那么如若他们这里不天天上去看一遍,万一隔了两三天没去,要是有人在上头空等了那两三天,该饿死的就早该饿死了,故而他们这里天天都得有人上去看一遍,生怕漏了哪个。
范禹听祖辛这样说了,是想着怕是这样下去,这边一个院子也要不够住了,还得再建一个院子与几所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