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里满当当的都是收来的子。他心算了一下,九百来个子是跑不掉的。
他正欲推着板车回去,继续做这呱呱,也好明天多推些出来卖,就被旁边卖豆腐那位叫住了,问道:“你这就走啊!你家一天才做这么些这个?我本还想着中午也吃你这个做午饭的。”他答:“昨天家里做得少,卖光了就收档了。明天会做多些的。”
跟那人道别了后,就往前推去了,这时感到身后有人推着辆板车接近那豆腐摊档,朝后一看原来是一个女人,看样子比豆腐摊大哥要小,也不知是那大哥的妹子还是女人。长得很漂亮,范禹就想着,这美貌才叫豆腐西施呢,好好的摆着这姑娘只负责日中运货给豆腐摊上补给而不叫她来卖豆腐岂不可惜,反倒放着那样一个粗豪的“壮士”往档后头一杵,且又是卖的些稀松平常的东西,怪不得卖得这样慢。
他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且一路向前推着,一径走至水果摊大哥那儿,那大哥还叫住了他,问他今儿怎么这样早,他说还是中午时来收椰壳,这趟是办的别的事情。那大哥就说好的。
他本来是想直接回去的,可想想以后倒不如别只卖一种份量的呱呱,因见之前那一个钟头里,有不少男人一买买两碗的份量。倒是也有女人来买的,女人吃一碗也就够了。还有一个母亲买给她小孩的,那小孩吃了半碗的量下去,辣得咝溜溜地,却还是吃了那半碗下去,还想再吃,就被他母亲笑着接了那装着余下半份的油纸托过去,不再让他吃了。
是故,范禹想着看来明天起得就一些细节上调整一下,不仅要分大、中、小的份量,连那辣度也得区分一下才好。
他一边想着这事儿,就一边又拐去了城东的市集。城东的市集其实是个好地方,包罗万有,什么寻常时候见不着的东西也能在这里被不经意间淘出来。
他又去了他之前买厚油纸的那间铺子。这家铺子生意很好,因这地方的人包装什么都会用上油纸,买个包子,卖家就用这油纸一托包子再递给买家;买只鸡腿,也是拿张油纸一托或一包;去药材铺买药,也是抓了药后往油纸上一倒,再拿那油纸一包。
他去了后,又看他之前买过的那种厚油纸,正低头细瞧着,里头老板娘就来招呼他:“呦,又来买油纸啊。”他问这老板娘,有没有办法把这纸给他轧成纸杯的模样。他给描述了一下,那样子大致也就是肯德基装鸡米花的那种纸盒子,只不过无盖,且底托那个方形要再宽大不少,且杯身要矮些。
那老板娘就笑了,说道:“虽说也没人这么问过,可是纸的东西我们家什么样子的做不出来啊?”说着,还拿了一只纸碗给他看,是她用自家的机子轧出来的,她用来吐瓜子壳。看着竟跟一只泡面杯很像,且他一捏那碗壁厚度,看着像是单层的,却比他现在用两层厚油纸叠在一起的厚度还要厚。尤其是杯碗的壁与底托接合处那一圈轧得极匀整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