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疏眉间紧皱,见惯眼前这人暴跳如雷的样子,当余二心平静和说话之时,竟让凤疏生出些许无法掌控之感,仿佛和盯着血泊之中的凤裳等待火光亮起之时一样,失却江山尽在五指的踏实感觉,深吸气道:“……本王放心不下澶儿,”。
余二打断道:“你不用担心!”凤疏正勉力压下心中燥意,听闻余二聒噪胸中更是翻腾,不知怎得竟快声脱口而出:“亦放心不下你!”。
此言一出,二人皆是一怔,余二定定看着面色阴沉的凤疏,突然难看地古怪一笑,一瘸一拐拎着小鸟儿绕过他,口中平静念叨:“我与你家鸟儿也有些情分,绝不会拿它出气,也不会对它不好,你不必再惺惺作态,那些腻腻歪歪老子玩不会,也玩不起,没法子陪你消遣!”
凤疏一把扣住身后余二脉门,声音宛若寒潮过境,字字句句如浸冰水,“消遣?余二你几斤几两,值得本王消遣?”。
“嘿,也对,不是凤王消遣,是我巴巴上赶着和你定情,鬼迷心窍!”余二拗过身子直视凤疏,咧开一抹笑道:“现在事情都已了结,还请放手。”。
闻言凤疏手劲愈加重上三分,余二只觉腕间骨头要被捏成齑粉,下意识往回挣脱,凤疏不顾旧伤裂出新血,五指暴出宛若螣蛇绞杀猎物一般,眼中满是森然寒意,唇边却缓缓回予余二一抹笑容:“你拔了本王的凤尾,就想这么一了百了?”。
余二不知为何脑中冷不丁冒出之前敖景白蹙眉悚道“那是凤尾动不得!”,一股火气突突冒出来,几乎要气晕过去,这老凤凰出尔反尔,又拿几根杂毛做起文章,在早就清了的帐上纠缠不清,大力甩了甩手依旧挣脱不开,顿时暴躁梗脖回道:“那是你欠我的,怎不能拔!浪的你要真想一了百了,不如干脆催发我肚内那枚毒丹药,老子一翻白肚皮,什么都能了结!”。
凤疏唇边弧度更大,眼中倒是寻不到一丝笑意,凑近身子另只手缓缓拂上余二后颈,两人身子靠地极近,余二怀中的凤澶被挤地不得不往侧边钻出头,被两人唬得大气也不敢出,只细细从鼻孔中战战兢兢地呼吸,余二僵直住身子不甘示弱回视,耳中听闻蕴着冰渣的声音一字一句威胁道:“想死?”。
“那枚毒药只是普通的驱虫丹丸,药效早已挥发殆尽。”凤疏贴地极近,被制住颈间要害的余二如那砧板上的死鱼动弹不得,两人鼻息相闻,“你在本王手中,想死倒还真不容易,你可知在你昏迷的三天之内,本王打听到了什么?”。
余二瞪着眼怒视凤疏,咬牙从齿缝间挤出一句:“什么?”。
凤疏手指摩挲着余二后颈,目光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