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低头道。

“抬起头来——把你的面纱去掉，在这宫中，不需要戴面纱。”王后说。

我轻轻地把面纱拿下来，抬起头，看着王后的眉心，看这个位置，既能使别人觉得你在看她，又不觉得你的目光太咄咄逼人。

王后叹了一口气，“果然很美。”

图兰沙站在王后身边，接口道，“母后，你还没看到沙哲尔的头发呢，她的脸配上她的金发，那才叫美呢。”

王后对儿子溺爱地笑了笑，然后转过头来看着我，“把你头上的丝巾也去掉吧。”

我照办，金光乍现，照亮了王后的眼睛，“我不明白哈里发怎么会把你送给别人。”

他也不明白，当他明白的时候，已经晚了。不知道我走了以后，那个有淡淡孤独的君主有没有偶尔想起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