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宴目不转睛的看着床顶,只觉已经加了速的心跳突然一窒随又猛地跳动起来,没想到水落炎竟然会再提起这事,更没想到水落炎会追问她这个,完全有一种不得到答案不罢休的趋势。那问题的答案自是肯定的,她的心上人除了水落炎还能是谁?只是,她不能向水落炎直言表白,也不敢了,怕再像上次那样吐血吓到水落炎,更怕再失去三分之一的寿命,虽然她不确定这个能不能说,在不在禁忌之列,却也不敢冒险。遂道:“一定要回答吗?”语气弱弱的,有些无奈,却又带着那么些无助的感觉。
水落炎还是那样看着花宴,没有答话。
夜色静寂,水落炎的沉默又在这静寂中添了一丝压抑,花宴静默半响没等到水落炎答话,想着水落炎这算是默认了定要她回答,遂心中一横,立马侧过身与水落炎相对,同时张嘴欲言,却又在与水落炎对视那一刻嘎然止住了,怔了一瞬缓缓垂下眼眸,道:“连九皇女都能看出来的事,你怎地就不明白?”
水落炎见花宴大无畏的朝自己侧过身来,没想到说出口的却是这般嗔怨味十足的质问,再看见花宴眼下这般似失落又别扭的模样,心中竟是又怜又喜。她不知道自己是从何时起喜欢上了花宴,却很想知道花宴是从何时起喜欢上了自己,若说以前只是猜测狐疑或是刻意忽略了花宴对自己的感情,那么昨晚那一吻便让她彻底了解了花宴的心意,而刚才那嗔怨的质问便能让她肯定了花宴的心意。
虽然已经知晓,却还是想听花宴亲口说出来,若花宴不愿说,她也不愿相逼。先前想到花宴红着脸落荒而逃的情景便想要再逗逗她,想看看花宴在床上还能用什么借口逃避,眼下看到花宴这般失落模样便又不忍了。更何况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换作是她,这种难为情的问题也是不会回答的,又何必去难为花宴。
水落炎掀起薄被往花宴身边靠去,将花宴一起拢进被中,缓缓低头在花宴额头印下一吻,轻声道:“睡吧。”
花宴的身体随之一僵,愣了半响才听话的闭上双眼,嘴角却慢慢上扬。她不敢乱动,怕碰着水落炎的身体会不知所措,更怕一个不小心撞到水落炎的伤口,固一直侧卧着动也不动,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朝水落炎身边蹭了蹭,满足的吸着一股淡淡的香气安心入睡。
水落炎顺势将花宴拥入怀中,掩衾同眠,脑中却是一片清明,毫无睡意。
深夜时分,一抹身影在红瑾阁的宫墙上一闪而过,轻盈的落在红瑾阁内,环顾四下后,隐蔽着向内探去。
红瑾阁外添了些焰兵把守着,些许是女皇派来看守霓刹的,红瑾阁内有守夜的侍卫和宫婢些不时的巡逻着走过,这些与门外那些焰兵的服饰有所不同,而且腰间皆挂了一块红瑾阁的腰牌,明显是听命于霓刹的红瑾阁亲卫,看来女皇只是禁止了霓刹出入红瑾阁,并未限制红瑾阁内部的一切活动。
那抹身影在红瑾阁内行动极快,小心的避开那些巡逻队伍,很快就到了红瑾阁内院里。宫灯将院里照得通明,让她能够清楚的看清院里格局,房屋分布,遂没有多加思虑,径直朝了那间最为华贵的寝房靠近。到了寝房门口略有踌躇,转眼看见旁处那大开的窗户,随即一个瞬移,从窗口处闪进了房内。
夜凉如水,寒意袭人,花宴迷糊着朝旁边缩了缩,却没能如愿缩到暖和处,又有些不满的缩了缩,却触到一片凉意,蹙了眉用力吸了口气,空气中却没有那股熟悉的气息,缓了半晌,她脑中突然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