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们不是卖杯子的。服务员说。

王子民不知所措。真是女人没有理，就不能跟她论理。他无奈地摇着头说。

二人沉默了好久，王子民说，换个环境，也换个心情，咱俩去唱歌吧？她没有反对，怏怏地跟着他去了。进了歌舞厅的包间，她说最近要给员工签合同，你帮看看吧？

他接过合同看了一遍，说也可以签，但你一定要明白，签了合同，你和员工也仅是雇佣关系，它的实质是，我干多少活，你应该给我多少钱，你给我多少钱，我才干多少活，到点下班看见油瓶子倒了都不扶。雇佣关系不可能让员工产生忠诚。

我加强绩效考核。她说。

绩效考核也只是个技术活。王子民说刘备没有对他的下属进行任何绩效考核，关羽舍弃曹操给他的荣华富贵，冒着生死危险，千里迢迢来投奔；诸葛亮为蜀汉事业鞠躬尽瘁……

你别扯太远好不好？你这人毛病很多。

忠诚不是绩效考核能考核出来的。

那你说员工怎样才会忠诚？

只有感动才会忠诚。

感动？她看着他若有所思。

好了，咱们干啥来了？王子民说。

他俩跳舞，他要把她揽在怀里，她使劲挣脱开；她坐下来唱歌，他在一旁摸她的腿，她抓起他的手甩到一边。他突然抱住她，她象是受到惊吓一样拼命反抗，麦克风摔到了地上。他也象受到惊吓一样，松开手臂……

她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叫喊起来：王子民，你让我感动过吗？从来没有！从来没有……说着呜咽着夺门而出。

他愣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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