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的女儿,可她没喊过他一句父亲。
“或许舅舅想要谢谢你。”
“他给我说过谢谢。”他也不觉得寂寞,“伯父和老师很恩爱吧?”即使知道了也想再确认。
“嗯。”
她还想知道更多,唐诺却没有再细说。他只是告诉了她,他母亲最愧疚的事,是当年一意孤行的阻止老师和老人在一起。
她曾觉得这份爱情少了真切度,在他人口里听说,而此刻觉得这份爱情多了刻骨度。
唐诺送她到机场,把屋子的钥匙给了她,她收下。她同唐诺说再见,这一别又是多少年。
再见,她的故乡,再见,她的老师,再见,她曾照顾十六天的父亲。
两年后她步入了婚姻的殿堂,母亲说终于把你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