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门被劈成了四块,散架躺在一边的走廊上,门框上深色的漆被砍出一道道浅色,如此看来倒有些狂乱的不羁,踏进房里前歂宣又停下了脚步,问:“李强受伤了吗?”自己家的暗卫功力深浅歂宣还是清楚的狠,就怕初不相识被误伤。
“回王爷,小的顺势倒下之前还是毫发无伤,不过他要跳出窗户之前……”王贵当时是坐靠在墙边的,稍微睁眼就能清楚看到房里的一举一动,闭着眼只听到脚步移动和剑剑相触的声音,王贵偷开了一眼就看见李强利落的解决了和他一同前来的刺客,“怎么样了?”王贵的迟疑让歂宣皱起了眉,抢了空子接口就问。
“在他跳出窗户之前,他洒了自己一身鸡血……”真是,准备充足。
王贵说的有些无语,歂宣抽抽嘴角也没再问下去的兴致,总之,他能搞定老狐狸那一边就好。
相较于门口书房里像是没被侵入过一般,除了地上还横着一具尸体,桌边的柜子上乱了些,其他都没什么改变,王贵看着歂宣的脸色很快的让人进来把尸体给拖走,等人都走了歂宣已经坐在椅子上看着唯一凌乱的地方,其他地方也都被翻过,但是都被收拾整齐,只有这个地方还刻意弄乱了一番,想必是李强留下的记号,歂宣轻轻一笑,起身走到柜子边,那里没有其他的册子书简,是平常歂宣摆放信件的地方,手指在信封小角上扫着,滑过每一个被编号的地方,很快的就归整出了缺失的那几封都是边塞来的军事文书,啧啧两声又像没事人一样坐回位上。
“王爷,可是少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对于歂宣的沉默王贵有些战战兢兢,王贵跟着歂宣几年都没摸透歂宣,这样的气氛让他起了暴风雨前的宁静的不安疙瘩。
“该拿什么李强心里有分寸,更何况本王的书房里还没有不得偷的东西。”歂宣靠在椅背上看着毫无遮蔽的门口说,这样的态度让王贵更毛了,不重要……那大人您现在是什么状态?
王贵欲言又止想问又不敢问的样子让歂宣觉得好玩,她舍弃了椅背投靠了桌沿托着下巴懒懒的说:“好奇了吧……被拿走的不过就是几封急报,不重要,小王现在思考的是另一件事情。”王贵站在一边心想,急报都不重要那还有什么重要,这样的腹诽在对上歂宣以极高频率对着自己眨了三下眼之后,跟着冷颤一起被丢到荒郊野外去了,取而代之的是姥姥从小告诉自己的佛号,姥姥说,遇到鬼怪的时候就诚心诚意的念,但是姥姥你怎么没教我,遇到比鬼怪更可怕的东西时要怎么办。
“说吗?”歂宣不大不小的音量扫荡了王贵逐渐建构起的佛墙,等他愣愣的抬起头歂宣又改口了:“不说吗?”很明显,王爷这是在自言自语阿。
“说吗?”又问了一次,但是这一次是对着书房里唯一的其他人说的,王贵提了精神要回答,歂宣揪着眉心又喃喃自语:“还是不说吧。”
“王爷……”您要说什么?不说什么?王贵显然比歂宣更纠结,连问题都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更揪心的是,问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