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宁脑中瞬息间被洗成一片空白,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只得僵硬着身子被穆子陵移到他的书房之中,明黄的绸缎铺陈在案几上,堂中的香炉里苏合香淡雅的气味缭绕不散,穆子陵强有力的手臂使力一转,陆宁便整个人被压倒在细长的白桦木案几上,粗糙冰冷的触感让陆宁禁不住微微颤抖。
穆子陵的骨节分明的手指却已经自顾自的在隐秘之处开始攻城略地,陆宁瞪圆了双眼,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溢满了难以置信的耻辱:“穆子陵,难道我隐园数百人惨死,竟只不过是因为你想要我陆宁这副污秽的身子?”
陆宁虽经久风月,却终究不过是因为缓解蛊毒之苦的权宜之计,后面却是从未被人这般别有用心的触碰过,陌生的钝痛感扰乱了陆宁悲戚的思绪,他就像是巨浪里的小舟,在一浪高过一浪的痛楚里迷失了自己,这样的侵犯毫无意义,更没情意可言,陆宁只能被动的承受着这近乎野兽的暴行,除了破碎的悲鸣,什么声音也发不出了。
压在陆宁身上的野兽足足折腾了两个时辰才餍足的安静下来,陆宁全身麻木的像不是自己的,恍惚间陆宁似乎又回到了隐园地下深处的虫室里,阴暗恐怖而且永无休止,无数不知名的毒虫啃咬吸吮着陆宁单薄的身体,屋外连绵不断旋律诡异的羌笛声如同地狱深处翻滚而出的厉鬼,无休止的在陆宁耳边尖啸:“相思奇蛊,万毒拱服……”
无数噩梦般的回忆却意外的让陆宁愈发想念起身体深处的那些蛊虫来,若是有它们在的话,一定可以把穆子陵留下的印记都啃噬殆尽,那些耻辱和不甘,毫不留情的打碎了陆宁的骄傲和尊严,在穆子陵面前,他就如同匍匐在地上的虫豸,卑微无能,随意玩弄。
陆宁用尖细的指甲疯狂抠着胸前湿润的突起,喉咙深处翻滚着压抑的啜泣,伏天的雷雨劈头盖脸的从天际砸下来,昏暗的窗纸被狂风撕破,冰冷的夜雨力道十足的打在陆宁面目僵硬的面容上,让人分不清到底着滂沱不止的是泪水还是雨滴。
这个雷雨交加的暗夜里,穆子陵书房前的宫灯亮了一宿,却始终没有任何人经过的声响。
12、以身饲狼(二)...
以身饲狼(二)
穆子陵,你的喜欢与我何干?
陆宁神志恍惚的在暗无天光的身心折磨之中浮浮沉沉,不知道雨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