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伟走了进来,见颜冰澌傻呆呆的站在床前,修伟上前说:“澌澌,我来了。”颜冰澌哇的一声就哭了,扑进修伟怀里哭开了,颜莉莉,苗秀秀也站在一旁陪着流泪。隔壁的那些同学也围了上来,挤在门口、窗口抹眼泪。颜冰澌她们租住的那间屋,只有六七个平米,两张床,颜冰澌与苗秀秀、颜莉莉挤一起住,所以同学们只能挤在过道里。
床上放着三个碗,碗里还有没吃完的馒头,修伟就问:“你们就吃馒头。”颜冰澌娇滴滴依偎在他怀里,颜莉莉就说:“吃了快一个月了。”修伟的心都紧了。这种滋味,他在南海尝过。再看看颜莉莉和过道上的那些同学,见她们有的还在啃馒头。
修伟眼圈也红了,抹了抹眼泪,又温柔的给颜冰澌擦去眼泪,笑着说:“澌澌,走叫同学们吃饭去。”颜冰澌,擦擦眼泪,就招呼同学们去吃饭。
同学们一哄而出,都跟着出去吃饭。房东见一群人跟着下来了,就拉住说,“你们老师交代了,不要你们出门的。”颜莉莉说:“大婶,没事的,我们出去吃饭,一会儿就回来。”“那,那这小伙子是谁?”颜冰澌依偎在修伟怀里,笑笑说:“我,老公。”那房东才怏怏的放她们出门。
修伟他们来到一个小饭店,叫老板将两张桌拼接在一起,十六七个人就挤着坐下了。修伟点了一些菜,要了几瓶果汁,几瓶啤酒,同学们就嘻嘻嘻笑。眼睛一闪一闪的盯着修伟瞧,瞧得修伟怪不好意思的。罗依依就说:“澌澌,你也应该介绍介绍吧!是吧。”“是啊,我们怎么称呼你哪位呢?”颜冰澌脸一红,就把头靠在修为肩上说:“这是,我,老公。叫修伟。”
“哇。”同学们是一声惊呼,“伟哥呀!”大家都是学医护专业的,自然知道“伟哥”那种药了,交头接耳的笑了一阵子。修伟知道他们笑什么,也不理她们,就招呼大家吃菜。一个叫刘芳的站起来要敬修伟跟颜冰澌的酒,她说:“这个月来,好得澌澌,要不然我们大伙就该饿死了。”大家这才静了下来,纷纷来敬修伟与颜冰澌。
坐在修为旁边的颜莉莉,才悄悄地给修伟说,她们三四个月了,一分钱没有拿到,这个月全靠颜冰澌的钱,大家才能每顿啃个馒头。修伟心里一痛,就扭头看看颜冰澌,颜冰澌将头又靠了上来,说:“老公,大家都没钱了嚒。”她以为修伟会不高兴。
修伟的确是不高兴了,就问:“你怎么不打电话叫家里寄钱呢?看把你瘦的。”颜冰澌说:“老公,我们都以为这个月就能拿到钱了,哪里想到那些人会跑呀!”
同学们也七嘴八舌的说开了。原来,颜冰澌她们这次来了三十多个人,学校看这次实习是有生活费的,就选派了一些表现比较好的,心想等学生们挣点学费也好。按照当地的习惯,第一月份的工钱要在第四个月才能拿,实习一完,结清全部工钱。哪里知道中介所的与当地这家私立医院串通好了,三四个月的工钱,那中介所的就抱着跑了,找医院,合同又不是跟学校签的。既然合同当事人都跑了,那这批学生自然医院也就不管了。临近镇上的那十多个学生也是一样陷入了困境